林归晚有些浑浑噩噩,只想自己好好静静,奈何她逃出学校,不知去往何方的时候,又碰见了苏征。
她坐在苏征的自行车后面,看着往来的车辆,恍如隔世,随即她就笑了,本来就是隔世。
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,微微靠在苏征背后假寐。在有一点动静的时候,她突然惊醒,她恍惚听见苏征凶她,叫她再睡就下车走回去。
但前面的苏征并无动作,林归晚只当是自己梦魇了。俩人在郊外的田野上的小道走着。
“眼皮肿的,看起来又哭了?怎么,追求那个宋祈愿又碰了一鼻子灰啊?”苏征的话里不无心疼,但话里的讽刺又针针扎人。
“用不着你管。”
“是,我是谁,一个初中文凭的打工仔能管你千金大小姐?”苏征掀开自己最不能见光的伤疤,硬生生地戳开给林归晚看。
忽然面对苏征的脆落,林归晚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,是不是自己太恶毒了?
“小晚,你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,你知道吗?”
“小晚,你知道吗?林叔林姨感情真好,好得我嫉妒,而我好恨我的母亲,但我从来没有跟苏瑶讲过,不想破坏了她最后的念想。”
“我从小生活在他们的吵骂中,我的母亲得了抑郁症。那天我亲眼看到她把老鼠药下在了汤里,然后哄骗苏瑶和我喝下去。”
林归晚看着走在自己前头的苏征,看不到他的表情,自己想安慰他,但又无从说起。
苏征继续缓缓地诉说,“只是……我不知道她是憎恨我们血管里流着那个男人的血,还是对生活无望,想带着我们一死了之。我不知道,也许都有。”
“我打翻了她端给妹妹的汤,却不能救下她,几天后,她死了,那年我八岁。”
“我把她的骨灰带回了老家,在那里有一个小女孩开导了我,她走了,也解脱了。既然已经死了,那就让她走吧,于是我把她的骨灰洒在她曾经生长的地方。”
林归晚想起小时候曾见到的那个小男孩,震惊到:“是你?”
“对,是我。”苏征转过身,停在林归晚面前,眼神死死地盯住林归晚。
“你以为在书店的次次偶遇是意外吗?”
“怎么会呢?我在电视台的采访中看到了你,认识了你。你说要保持阅读与学习,所以我信了,我没有自暴自弃。我想哪怕在这个有一百多万人口的城市里,只要我等,我总有一天能等到你。”
“我只想这样不远不近地看着你,是你,是你一直在靠近我,一点一点攻城略地,最后占地为王。”
苏征一把抓住林归晚的左手,质问道:“林归晚,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这样对我公平吗?”
林归晚忽然不知道作何反应,原来他对他口中的“小晚”是有这么深的渊源吗?
自己的心为什么会不受控制忽然跳的这么快。
她一把挣开苏征抓着她的手,大喊:“苏征,请你自重!”
苏征拿出一串编织手链,林归晚立马反应过来,“苏瑶上午见你了?”
“是啊,她是逃课出来的。小晚,你为什么这么震惊,我们兄妹俩对你的感情你是感受不到有多深,是吗?”
林归晚颓下身子,慢慢地说:“你记得我给你的那部手机吗?她设了密码,我打不开。你放弃吧,她已经回不来了。就算如今我想要她回来,但我的脑海里还是没有这部手机的密码。”
“所以,你又想说,你不是小晚?我从来只听说过精神分裂,从来没听说过一个身体里有俩个不同人的灵魂。就算是你在日记里所说的前世今生,那你告诉我,转世的你难道不就是小晚吗?”
林归晚发现自己的认知正在崩溃,不,是一直以来,她在欺骗自己。“不是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林归晚,你就是以这样的理由掩盖你移情别恋、薄情寡义的真相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想我?”林归晚听到苏征轻蔑的语气,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。“那难道不是吗?”
“是。”林归晚已经不打算再跟他说什么了。
苏征举起自己左手,露出自己手上与林归晚一模一样的编织绳,把林归晚那条也戴在了手上。然后拿出一把刀,穿入中央。
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纠缠你,我们之间的情分,犹如此绳,一刀两段。”
说完,右手使劲一用力,但经过编织缠绕的手绳竟分外强韧,一时竟然还断不了。
林归晚慌张地跑向苏征,想要拦下他,但她伸手最终却接到两根带血的编织绳。
苏征什么话也没说,转身就走,被割伤的左手留下的血滴滴洒在路上。
林归晚一阵心绞痛,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苏征决绝的话,“我们之间的情分,犹如此绳,一刀两断……一刀两断”
林归晚崩溃地哭喊:“不!”……
苏征听到林归晚的哭喊,也无动于衷,继续走着。
忽然后背被一股力量冲撞过来,一双手臂紧紧地抱着苏征的腰。
林归晚埋头哭着:“苏先生,你不要我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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